记不清是什么时候,因为课业繁重,我总是睡不安稳。那段日子,每逢闭眼,与黑暗一齐袭来的总是比如蝗虫一般的焦躁不安,作业是不是漏做了什么?科学的下一单元似乎很难;语文的课后古诗孩子背的零零乱乱,诸如此类的不着边际的想法总是扰人安宁不肯散去。就像朝平静的湖水扔下一块石子,“咚”的一声激起万丈波浪。
既然睡不着就起来吧,抱着这种想法我在黑暗中摸索着起了身,之间滑过桌边上散乱的书本,纸张的轻薄出感清晰而熟悉。忽然想起古诗还没背,我无奈只好端坐在椅子上开始背诵。一个抬头,被窗外吸引了目光—天孩子没有亮透,深蓝色的天空上海残留着几点星光,目光所能及的天空附近低低的浮动着烟灰色的云朵,暖换色的日光穿透了一切急不可耐地迸射出来。
我痴痴的看着窗外,除了惊艳心底泛出的还有疑问,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景象呢?
只是白驹过隙的瞬间,云层就被拨开,阳光蜿蜒向街巷之间,就像掌纹布满手掌,牵扯出细腻而坚韧的线条。
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向那一团耀眼的光线靠拢,橙黄色的光线柔和的漫过掌心,从指间穿透过来,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温暖的触感。
冥冥之中,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黑夜总是漫长,但太阳却一直守候在那咫尺之处。举头三尺,是那样希望的太阳绽放出闪耀一世的浮华。
我们在黑暗处,但,至少我还有仰头的力量。